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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3/3页)
    “该死!”张冷咒骂着抱住她。“你到底想要怎样?”    张冷不知道,如玉的心思和所有恋爱中的女人都一样。    她对张冷有一种奇异的、初生的情怀。虽说来得有些慢,但仍是真真实实的爱情。    既是爱,就不可能容得下半粒沙子。    而她愚蠢地叫张冷纳欢沁为妾,她以为她不能舍弃友情,但她不知道牺牲自己的感情是那么痛苦。    于是,她成全了挚友,却委屈了自己。    张冷的怒气被她的泪水浇熄了大半。从来不知如何安抚女人的他,也只有焦急地搂着她。    而他是如此不解女人心,否则的话,他就不会懊恼,因为如玉其实已经一点一点爱上他了。    周恩平听说了霸王仓促纳欢沁为妾之事,大为惊诧。那实在不似张冷的作风,他从来不是那种喜欢妻妾成群的人。这事大有蹊跷。    这日艳阳高照,天朗气清。如玉一身白色劲装,神采飞扬穿堂而过,急往东门去。半途巧遇周谋士。    “如玉--”他抱拳问好。“忙着上哪?”    如玉笑靥甚甜。“出城打猎。”    “跟霸主一起?”    “…”她点点头,娇羞的一笑,随即又故作无趣状。“唉!要不是他硬逼我去,我才懒得去呢!”    言不由衷!看来,她和霸主已大有进展,周恩平也就不再多问。他忽觉眼前一亮,原来是她颈问的玉坠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目的光。    他指指她那只坠子。“你可知道,那只玉坠霸主戴了足足二十年,是他最珍惜的传家之宝。”    “是吗?”如玉诧异了。原以为只是他临时找人订制的,却不料它这么贵重。    如玉再也忍不住笑意,告别了周恩平往东门去。周恩平正欲回房,行经欢沁厢房外时,却听见了哭泣声。    他收扇敲门,开门的是泪眼汪汪的欢沁。    她并没有要她走,反而幽怨一句。“我正喝着闷酒,进来陪我喝一杯吧!”    周恩平为难的伫立房外。    欢沁见状,马上含羞带怒道︰“在这里,我根本没个可说话的伴…”    “如玉不是你的好友吗?”    “如玉?”她轻叹。“今日她不是要和霸主上山狩猎吗?”她收住唇,小脸一抬。“周谋士…”她忽地瘫在他肩膀上啜泣。“我好苦!”    欢沁任由自己自暴自弃起来。她想,既然霸主不要她,她更不需要珍惜自己。而且,她是这么的寂寞…她豁出去了,主动亲着周恩平,伸手拉他的衣襟。但,周恩平抓住她的手阻止她,就像当初霸主阻止她一样。只是,他眼眸中饱合着和善与怜惜。    她怔怔地含泪听见他说:“抱歉,我不能对不起霸主。”    她自嘲苦笑。“因为我是他的妾吗?哼!但我从未被他如妾般对待过。”    “但你仍是他的妾--”    多讽刺!瞧瞧她为自己争得了什么?一个有名无实可笑的牢笼。    “你顾忌他?你怕他?”    “不是怕,是尊重。”    “尊重?”人人讲尊重,谁尊重过她来了?张冷那拒绝的眸光已杀尽她的自信心。“我大概是这里最不值得被尊重的人吧!”    她踅回桌前,凄苦坐下,神色憔悴。“你一定觉得我的行为很可耻。”她啜干杯中酒,带着三分醉意道。    周恩平不忍地坐下,安慰欢沁。“施姑娘,我并非看不起你。只是,霸主最忌人背叛,所以--”    “所以你不敢?我懂,我早听说了沈月的事。你不敢也是应该的,他竟可以凶残地手刃自己爱妻,还有什么事做不来?”    “你只听到事件的表相,却不知道霸主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。当初因沈月与李劲有染,她甚至为李劲出卖霸主,害死了一批弟兄。所以,霸主会如此也是有道理的。”    “原来如此…”怪不得一开始他对自己的印象就不好,因为她出卖了如玉。    “其实霸主并非如此难相处,你只要耐着性子好好待他…”    欢沁抬起脸来,哀怨地望着周恩平。她明白,她不可能令霸主改观;她也知道霸主厌憎她,她从他那里得到的只会是侮辱和不屑。    可是她好恨。    她不快乐,凭什么其它人却快乐?凭什么他们都有情人终成眷属?凭什么他们都得到想要的一切?    “施姑娘--”周恩平道。“你想通了吗?”    她很轻很淡地一笑,转移话题。“唔--至少,我和你可以当朋友吧?”    “当然--”他爽快回答。他不知道欢沁根本没有想通。    她唯一想到的只是--假如她施欢沁要受苦,那么,所有的人也都该陪着她一起下地狱!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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