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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醋海兴波  (第6/7页)
山?”    他知道这个人。    贾乐山是江面著名的豪富,也是当地著名的善士,只有极少数几个人才知道,他昔年是个横行四海的大海盗,连东洋的侵寇都有一半直接受他统辖。    侯寇一向残暴凶狠,悍不畏死,而且生性反复无常,贾乐山却能把他们制得服服贴贴,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是个多么厉害的人了。    丁香姨:“我知道李霞已经和贾乐山派到中原的密使谈判过,连价钱都已谈好了,约好在‘拉哈苏’见面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    陆小凤:“他们既然是在中原谈判的,为什么要约在那边极的小镇上见面?”    丁香姨:“这也是李霞的条件之一,她知道贾乐山一向心狠手辣,生怕被他吃了,所以才一定坚持要在拉哈苏交货。”    陆小凤:“为什么?”    丁香姨:“因为那里是我父亲的老家,她也在那里住了十年,那里的人头地面,她都熟悉,在那里就连贾乐山也不敢对她怎么样。”    陆小凤:“这么样看来,她一定是个非常精明厉害的女人。    丁香姨叹息着:“她不能不精明一点,因为她曾上过男人不少当。”    陆小凤:“但是她却将这秘密告诉了你。”    丁香姨:“因为她拿到了罗刹牌之后,第一个来找的就是我。”    陆小凤:“哦?”丁香姨:“她也答应过我,只要我能在年底之前,凑出二十万两金子来,她就把罗刹牌卖给我。…    陆小凤:“你为什么想要那罗刹脾?”    丁香姨:“因为我也想报复。”    她咬着牙,又:“我早已知道飞天玉虎另外有了女人,早就嫌我惹眼碍事,那女人当然更恨我,只要我活着一天,她就永远休想名正言顺的来做黑虎堂的帮主夫人。”    陆小凤:“难道他们还想杀你?”    丁香姨:“若不是我还算机警,现在只怕早已死在他们手里,可是,我若有了罗刹牌,他们就绝不敢对付我了。”    一个女人若肯花二十万两黄金去买一样东西,当然是有原因的。    陆小凤:“为什么?”    丁香姨:“因为我若有罗刹牌,我就是罗刹教的教主,就连飞天五虎,对西方魔教的教主也不得不畏惧三分。”    她疲倦悲伤的眼睛,忽然亮了起来,又说出一件很惊人的秘密。    西方玉罗刹已死了,就是在他儿子入关时,忽然暴毙的。    “我百年之后,将罗刹传给谁,谁就是本教的继任教主,若有人抗命不服,干刀万剐,毒蚁分尸,死后也必将水堕鬼狱,万劫不复。”    西方玉罗刹当然也是个极精明厉害的人,生怕自己死后,门下弟子为了争夺名位,互相残杀,毁了他一手创立的基业。    所以他在开山立宗时,就已亲手订下了这条天魔玉律。    也正因为如此,所以他才会将罗刹牌传给了他的儿子。    只可惜玉天宝也正像那些豪富之家中,被宠坏了的子弟—样,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。    丁香姨:“玉罗刹若知道他那宝贝儿子,已将罗刹牌押给了别人,就算在九泉之下,也一定会被气得吐出血的?”    陆小凤长长的吐出口气,现在才’终于明白,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择手段来争夺罗刹牌了。    “为了追悼玉罗刹,也为了朝拜新任教主,他们教中的护法长老和执事弟子们,已决定在明年正月初七‘人日’那一天,将教中所有重要的弟子,聚会于昆仑山的大光明镜。”    “你只要能在那一天,带着罗刹脾赶到那里去,你就是魔教的新教主,从此以后,绝没有任何人敢对你无礼。    西方魔教势力不但已很深蒂固,而且遍布天下,无论谁能继任教主,都立刻可以成为江湖中最权势的人,有了权势,名利自然也就跟着来了。    这种诱惑无论对谁说来都几乎是不可抗拒的。    陆小凤叹了口气,他忽然发觉这件事已越来越复杂,他的任务也越来越艰巨。    可是他还有一点想不通:“李霞为什么不自己带着罗刹脾到昆仑山去?”    丁香姨:“因为她怕自己到不了昆仑,就已死在半路上,更怕自己活不到明年正月初七。”    在明年的正月初七之前,这块罗刹牌无论在谁手里,都像是包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—样,随时都可能把他炸得粉身碎骨。    丁香姨:“她一向很精明,她知道最安全法子。就是把罗刹牌卖给别人。”    她叹息着,又:“—个女人到厂她那种年纪,生活既没有倚靠,精神也没有寄托,总是会拼命想法弄点钱的,所以    陆小凤:“所以她跟你关系虽不同,还是要你拿出二十万两金子来。”    丁香姨黯然:“只可惜现在我比她更惨,我才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。”陆小凤勉强笑了笑:“你至少还有个朋友qo    丁香姨:“你?”    陆小凤点点头,心里忽然涌起种说不出的滋昧他们本不是“朋友\他们的关系远比朋友更亲密。    可是现在…    丁香姨看着他,眼睛里也露出种说不出的表情,谁也不如道那是悲伤?是安慰?还是感激?    过了很久,她忽然问:“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?”    陆小凤:“你说。”    丁香姨:“现在就连罗刹牌对我都已没有用了,但我却还是希望能看看,因为…因为我为它已牺牲了一切,若连一眼都没有看过,我死也不甘心,。    陆小凤:“你希望我找回它之后,带来给你看看?”    丁香姨点点头,凝视着他:“你答不答应?”    陆小凤怎能不答应    “只不过那至少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,那时候你还会在这里?”    “我会的:“丁香姨凄然:“现在我已只不过是个废物。无论是活是死,他们都已不会放在心上。”    她眼圈发红,泪又流下:“何况,像我这么样的一个人,还有什么地方可去?”    月影渐渐高了,外面更静,该上路的客人们,都已上了路。    陆小凤用衣袖轻轻拭干丁香姨脸上的泪痕,又坐下来。    又过了很久,她才轻轻的叹了口气:“你也该走了。”    陆小凤:“你要我走?”    丁香姨笑了笑:“你总不能在这里陪我一辈子。”    她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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